黄胄(1925~1997)是极其爱新疆和新疆的民族兄弟的,在他的笔下,新疆的所有美好展露无遗,不论是舞蹈、赛马,还是赶巴扎、收获,甚而那些极其平凡的理发、育婴、上学等主题,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。下面从本人藏品中精选呈现黄胄1972年作品《学文化》。纸本立轴。100×49cm。非专业拍照,图片未经任何艺术处理。
△黄胄《学文化》100×49cm
△黄胄《学文化》局部-1
△黄胄《学文化》局部-2
△黄胄《学文化》局部-3
△黄胄《学文化》局部-4
△黄胄《学文化》局部-5
【题识】一九七二年初春于莲花池黄胄画【钤印】黄胄之印(白文)、映斋画印(朱文)
20世纪五六十年代,黄胄长期深入青海、新疆、西藏等少数民族聚居区,亲身体察维吾尔、哈萨克等民族最真实的风土人情。他将最朴实的人物、最平凡的生活纳入艺术表现的视野,表达自身的认识与对象的情感。***期间,黄胄深受迫害,但仍然继续坚持他所热爱的绘画创作事业。
***初期,黑画家黄胄首先受到牵连:先后被下放至甘肃、山西等地参加劳动改造,70年代回京后,甚至在莲花池军博劳改基地赶毛驴买豆腐,艺术创作被迫中断。72年年初,为纪念***《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》发表三十周年,在周总理关怀下,黄胄被抽调安排到画室,准备参加全国美展,同时为宾馆饭店和驻外使馆作画,短暂恢复了创作自由。据画幅题识,此幅《学文化》正诞生于此时,留存较少,弥足珍贵!
黄胄既重视中国绘画的优良传统,又力求造型的准确,然而,他最重视的是现实生活中的表现对象。他通过长期的写生练习强化了对生活的感受,加强了对对象的理解,从而能够准确地捕捉生活中具有典型意义的一瞬,从而表现了对象的精神特征。
此幅有生活趣味的小景,《学文化》作于1972年初春,是黄胄1966年至1972年因***被迫搁笔后开始恢复创作的第一年。虽搁笔多年,仍能把握那种积极而内美的精神,并使这种精神不受于时空的限制,具有永恒的穿透力。因其善于运用速写的表现手法来抓住人物特征,线条流畅有力,风格奔放,生活气息浓郁。并通过长期的写生练习强化了对生活的感受,加强了对对象的理解,从而能够准确地捕捉生活中具有典型意义的一瞬。
两个新疆少女坐在桌前读书学习,颇具时代风貌,又通过场景的设置,人物之间的交流,以及具有民族特征的细节营造出十分生活化的氛围。在雕花圆桌旁,两个少女身着鲜艳华丽的新疆服饰,戴白头巾者低头伏案写字,另一少女手执书本,侧脸凝望,似乎正帮对方默写。极其平凡和温馨的瞬间。在画法上,黄胄并未采用快速和短促的笔法,而是用洗练流畅的长线条和粗笔,以呈现出静态的场景,刻画出少女专心致志的神情和恬静明媚的形象。黄胄曾言:「一个画家离开了对生活的爱,他的艺术生命也就结束了。」从此作中颇可感受到画家从日常生活中提炼出的诗意。
黄胄虽然多以复笔表现服装,但人物的面部、手足等最具形象特征和表情因素的部位,他是画的很严谨的。正如此幅《学文化》中,少女静谧、快乐的面部以及手部,不难发现这一特点。黄胄的用色也很大胆,把那些鲜明、单纯的色彩与墨色配置起来,强烈艳丽,产生较强的视觉扩张感,一如画中少女的红色围脖、红裙和蓝条衣以及白色头巾,既有传统意味又富有现代观念。
此幅《学文化》无论人物之传神、造型之准确、线条之流畅均代表了黄胄典型的画风和艺术成就。七十年代黄胄的人物画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。此作《学文化》,头上的几枝阔叶,营造了新疆特有的地方环境,也衬托着美丽的充满灿烂笑容的新疆少女,展示着一种健康的、乐观向上的生命之美,让人不能释怀。从作品中可以感受到当年人们的精神状态,他们朴素、轻松、远离功利,这样的状态在当代生活中已经变得极为珍稀。今有幸释出,识者当宝之!
更新于:22天前